为深入学习贯彻陈吉宁书记在参加市规划资源局领导班子民主生活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围绕推进“五个中心”建设战略使命，强化全球视野、战略思维和专业能力，更好地发挥市政府决策咨询研究大都市规划建设专项课题对上海城市规划建设工作的支撑作用，1月15日下午，2024 年度市政府决策咨询研究课题首场成果交流会，在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召开。交流会由上海市规划资源局和上海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共同主办，市规划资源局副局长孙珊、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二级巡视员钱智出席会议。上海市市级相关委办局的负责、市规划资源局各处室负责、16个区规划资源局领导和管委会规划资源处室的负责共约120人参加了首场成果交流会。

  市规划资源局孙珊副局长在致辞中指出，规划资源系统在2024年深入落实市委四次、五次全会部署，按照市政府工作要求，聚焦“五个中心”战略使命，全力以赴推进各项重点行动和任务举措。要做好相关工作，必须要有战略性、前瞻性、专题性的课题研究作为储备和支撑。组织召开本次成果交流会，主要是为了强化决策咨询年度重大课题成果的推广运用，用好各课题组提出的理念、思路、方法、建议，为各单位、各部门谋划、推进2025年重点工作提供借鉴，更好地发挥好决策参谋作用。孙珊副局长在致辞中提出了三点希望：一是希望加强课题成果转化。规划资源系统要用好决策咨询课题成果，通过研读报告、邀请授课、研讨交流等多种方式，学习利用好课题成果，提出更多更好的思路办法和政策举措。二是希望更关注“大都市规划建设”这一专项领域。相关高校、科研机构、学术团体的专家团队，能够积极申报、主动参与、深入研究、共享智慧。同时，市、区两级规划资源部门要为课题调研提供便利，推动形成更高质量的决策咨询成果。三是希望进一步促进课题研究工作提质增效。在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的支持和指导下，市规划资源局要更高质量抓好课题组织、推进课题研究、强化成果转化，把大都市规划建设专项课题的研究平台越办越好。

  首场成果交流会，围绕“五个中心”建设战略任务展开，来自高校、智库、研究机构的九位课题组代表，分享了各自课题的研究成果。

  报告基于各城市群长期的演变历程，从城市群、都市圈、核心城市等多个空间尺度进行研究，深入剖析世界级城市群的共性特征与鲜明个性。从经济实力、创新策源、交通联通、生态安全、文化发展五大维度，选取了22个指标，对长三角的优势与不足进行了比较，提炼了四方面的启示：一是穿越周期。基于对各城市群和城市的发展历史梳理发现，科学技术创新是城市群保持领先的关键，在经济下行时期，长三角更要加大科学技术创新的投入力度，产生持久效益、保持长期活力、实现周期跨越。二是报团取暖。城、圈、群协同发展形成合力，通过交通链接、生态赋能、文化发展和城乡融合等处理好区域内部增长和收缩的关系。三是战略定力。通过借鉴欧盟“1+4”的治理架构和五大湖跨越百年跨两国的治理经验，提出长三角要结合不同发展阶段、不相同的领域建立有用而持续的治理机制，并要有久久为功的定力。四是识变应变。针对创新连绵化、产业数字化、发展绿色化和生产生活方式多元化等趋势，要做好提前部署和应对。

  报告从“世界坐标”与“新势对标”两部分出发，首先聚焦全球视角下长三角地位的再认识，指出长三角规模总量较大、地位不断的提高，逐步迈入城市群第一梯队。其次关注世界级城市群的新趋势与新动向，一是产业组织从“梯度分工”到“短链协作”，包括供应链的全球梯度布局向本土近域强化，先进制造企业的梯度外迁向都市回归，以及创新链的源头集聚到网络发力。二是枢纽协作从“运力扩容”到“网络增效”，包括在航空网络方面优化机场群体系并加密航线，在多式联运网络方面优化港口集疏运体系。三是区域安全从“刚性防护”到“韧性共治”，面向区域水安全的联防共治更强调还地于河、与水共生。最后，重点提出产业空间保障、枢纽网络优化、流域韧性提升三方面建议。

  报告科学分析了上海“五个中心”空间布局与功能的耦合情况，指出，从区域层面来看，上海稳居“龙头”地位，沿廊道辐射特征突出；从市域尺度来看，中心城辐射能力凸显，主城片区双向活跃，新城联系有待加强。其中，“五个”中心显著特征具体表现为：国际金融中心国际排名稳中有升，但总量与结构兼有挑战，空间分布呈现随实体产业扩散布局态势；国际科学技术创新中心跻身全球第一方阵，中外环创新企业加快集聚，新城创新转化承接不足；国际航运中心、国际贸易中心位居全球前列，耦合枢纽地区协同发展，但供应链网络组织仍需提升。最后，基于“五个中心”核心功能承载区识别，提出四点空间优化思考：一是推进廊道引领，强化差异化的廊道链接合作，关注“第三通道”，增强经济中心辐射能力。二是推进混合更新，推动传统金融区更新迭代、复合发展，促进新兴金融与产业科技空间共生。三是推进圈层焕新，中心城区通过功能复合、政策叠加促进创新回归都市；中外环聚焦策源转化，打造全球领先的创新发展环；新城聚焦创新产业化，推动外围产业空间提质增效。四是推进枢纽创新，聚焦东西双枢纽，强化政策引领激活，推动企业双向奔赴。

  报告说明，发挥空间规划对“五个中心”的支撑和引领作用，要遵循从发展逻辑到空间逻辑、从战略定力到战术魄力的底层逻辑，聚焦“五个中心”发展变量的把握，针对性提出空间布局优化路径和策略。在发展逻辑上，上海加快建设“五个中心”，既要把握全球贸易规则与结构调整、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航运物流与服务双轮驱动等发展变量，促进单个中心的突破，更要注重整体性和协同性，加快形成“五个中心”联动发展新格局。在空间逻辑上，聚焦“五个中心”核心功能在多尺度多维度联动发展的总体思路，一是需要从优化总体格局和整合战略空间出发，在长三角、上海大都市圈等区域尺度、市域尺度和中微观尺度统筹考虑“五个中心”联动发展，二是需要从要素、功能、政策和空间的多维联动出发，因地制宜探索差异化的实施路径。

  报告从长三角核心城市2500年以来自内陆走向大江与海洋的城市变迁史入手，展现了上海在长三角千年积淀、百年发力，并在江海交汇处形成当今中国现代化缩影的历史现实。报告指出，上海要在大都市圈层面，向上衔接并积极融入长江、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体系，融入东太湖江南水乡区域本底。在市域层面，以历史河道构建全域文化空间骨架，将市区“一江一河”概念拓展到郊区“古河绿道”，以古河线性空间为结构性线索，串联表征上海各个历史发展阶段的“文化景观集聚区”，成为生态保育、文化传承、绿道贯通、市民休闲的高品质复合文化空间。在城区层面，注重新城与老城之间历史演进的空间关联，探索通过建立“保护与更新政策分区”的方式，分类施策，提高历史环境与周边的空间韧性，助力城市更新，实现新旧共荣。其中，衔接各个历史片区的“街道”，是上海补足文化短板的重要资源，也是高密度超大城市积极应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的重要抓手。

  报告重点分享了在传承历史文脉、立足全球视野、关注当代需求的基础上，如何提升上海城市文化空间品质和实力。一是从历史背景和文化、创意文化和公共文化三方面深度描摹上海城市文化的空间脉络特征。历史背景和文化方面，在市域层面基本延续了历史“十县一厅”格局，在城区层面以“一江一河”为结构性线索，整体呈现“三界四方”的拼贴状态。公共文化方面，呈现“高等级文化设施在中心城区高度集聚，基础文化服务设施全市均衡”的布局特征，同时受到多元消费群体的分布影响，初步显现特色化文化圈。创意文化方面，市域层面呈“中心集聚+外围特色组团” 分布状态，中心城区显现出“一轴一圈两带多片区”的分布特征。二是针对性探索上海城市文化的品质提升策略，具体包括：逐步加强城市文化空间的关联结构性轴线和中心体系的构建；优先关注高能级和小而美的演艺类、艺术类文化空间；引导文化创意功能在核心城区进一步集聚；促进多元化、特色化文化场景的培育；逐渐增强国际文化交流与传播水平，增强传统节日氛围与文化感召力。

  报告针对上海产业转型的现实需求，梳理了全市产业用地的规模、布局、产出绩效等情况，指出当前阶段产业用地存量更新与优化配置中存在的主要矛盾有：产业空间需求多元，规划弹性管控机制有待完善；政府收储成本比较高，多元主体参与渠道有待拓展；产业高质量发展动态变化，产业用地出让合同监管有待优化。报告介绍了国内外相关理念与经验，围绕上海产业用地转型与空间价值提升基本目标，重点辨析了直接价值与间接价值、近期价值与远期价值、单一价值与综合价值三组关系，建立了产业用地空间价值体系，并提出了完善适应市场与空间资源配置的规划调控机制，包括多元主体参与的存量再开发利益均衡、全市产业用地“规储供用”一体化等机制和对策建议。

  报告一是指出，上海所处的是人与自然共塑的特殊江海重叠空间，承载了国家发展必要的航运、上海必要的淡水水库、安全防灾、特殊功能区等空间资源，现实存在外部风险加剧、立体空间资源紧缺、事权主体多元等陆海统筹的挑战瓶颈，区位优势仍需高水平、持续性的努力才能发挥。二是基于上海超大城市现状和未来趋势规律，打开国际视野，从前瞻性海洋功能竞争趋势与基于自然和科学的治理趋势，提出陆、江、海的特殊资源互补与创新利用、因势利导的岸线拓展空间管控、蓝绿灰褐”生态化的韧性海堤系统、以单元管控建立多元主体的陆海统筹治理协调制度等策略。

  报告介绍了推进现代海洋城市建设与海洋高水平发展的相关思考。一是现代海洋城市是在城市层面落实海洋强国战略的重要抓手，是从行业发展的策略目标落实向全域全要素系统治理的转变。二是落实陆海统筹管理是实现海洋空间高水平发展的重要保障。从海洋空间管理现状看，海洋开发利用是多方决策的结果，是各行业部门需求从陆地向海洋的延伸，落实陆海统筹重在协调空间管控矛盾、明确陆海管理的主导顺序，应根据具体空间主导功能的优先级，明确“以海定陆、以陆定海”的管控原则。三是转变海洋空间发展思路，探索海洋空间精细化治理。在不改变海域自然属性的基础上，谋划海洋空间资源高效复合利用，促进集约节约用海。探索海域空间精细化治理，从多维空间层次协调海洋资源保护与开发利用的矛盾。

  圆桌研讨环节，由政研科技处范宇处长主持，5位行业专家、2位业务处室负责和2位课题组负责人，针对“五个中心”建设的关键难题、重点议题，结合各自的研究、实践和管理领域，进行了交流分享。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郑德高从中长期规划视角，提出在不确定时代，城市更需长远战略思考，要回答相对确定的问题，重点聚焦三个方面：把握城市发展动能、应对城市安全问题、满足多种人的需求。并指出这样一些问题最终都要回归到城市空间方针。同时，郑院长建议智库单位要精准出题，明确真正需解决的问题，特别是在数据驱动的时代，要以核心关键数据驱动，找到城市发展规律，科学回答城市问题。

  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同济大学朱介鸣教授分享了新加坡值得上海学习的三个方面：一是规划实施，新加坡规划局强调实施，方案通过立法后重点在实施。二是尊重市场机制，政府干预有度，市场机制在规划中起及其重要的作用。三是坚持一张规划蓝图干到底，实现规划方案与实景建设一致性。上海在强化城市功能和推进“五个中心”建设的过程中，在两级管理体制下，规划部门要发挥统筹作用，引导空间集聚化布局。

  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屠启宇副所长探讨了上海在发展中兼具战略定力与战略敏捷的重要意义。“上海2035”规划内涵未变，全球化本质未变，科技推进生产力趋势未变，上海应保持战略定力，稳步推进科创中心建设，实现上海从流量枢纽向创新驱动牵引迭代。在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规划中则要强调战略敏捷，根据时机调整战略空间，更有效推动规划实施。

  上海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总规划师熊鲁霞特别强调了“文化”在上海城市功能定位中的作用和意义，指出上海建设国际文化大都市与“五个中心”建设是互相促进的关系，在上海发展脉络中国际文化的视角是在变化的，上海建设国际文化大都市对“五个中心”建设有重大影响，需要从政策和管理层面思考。

  自然资源部东海海域海岛中心副主任黄晓琛对上海建设滨海城市提出建议。一方面，要谋划海岸带空间品质的提升。推动沿海生态走廊建设，实施海堤生态化改造、营造多功能生态湿地和恢复本土植被等措施，提升陆海生态网络连通性和生态服务功能，营造滨江达海的蓝绿生态开放空间。另一方面，要协同陆海空间生态保护修复任务。构建陆海统筹、江海联动的海洋生态保护治理格局，建设韧性可持续的生态海岸带。严格管控大陆自然岸线保有率，加强岸线与滨海湿地的整治修复力度，建设蓝色海湾、和美海岛、美丽岸滩。

  上海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长三角研究中心主任宋煜结合工作体会谈及区域协同的困难仍然是行政壁垒带来的挑战。根据对已有跨界地区的实施成效评估，在协同领域上，实施推进好的项目大多分布在在各方能实现共赢、操作相对容易、显示度高的领域，如涉及到利益诉求不同，合作机制就比较难建立。长三角区域协同有基础，未来应在如何“不打破行政隶属，但又能打破行政边界”方面多下功夫。

  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程鹏分享了对“五个中心”联动内涵的理解，第一，单个中心之间有多维的联动，一个中心的发展应带动其他中心，如航运中心对于贸易中心有基础推动作用，科创中心建设需要全面赋能其他四个中心。第二，联动包含了要素、政策、空间、功能等方面，如金融中心的发展与空间供给的关系、对初创型科技公司空间需求的影响值得探讨。第三，每个中心建设主要的负责部门之间如何联动协同也非常关键。

  最后，上海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朱丽芳书记和市规划资源局详规处张乐彦副处长结合规划资源管理工作，向课题组分享了怎么样才能做好决策咨询课题。一是要紧扣当前工作急需，对未来工作能发挥很强的指导意义。二是认识到城市是复杂的、系统的有机生命体，需区域联动、功能协同整体考虑。三是认识到空间问题的背后是其实就是人的问题，技术管理应该为人的需求服务。

  1月22日，还将召开2024年度市政府决策咨询研究课题的第二轮交流分享活动，交流会将围绕城市更新的主题展开，敬请持续关注。